十年不過是一瞬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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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的雨下得格外的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佩恩大人有什麽心事，這種壓抑的讓人難以呼吸的天氣，就算是常年習慣下雨的雨忍村的忍者也難以忍受。

雨越下越大，來往的人的腳步也越來越匆忙，沒有人願意在這種天氣還留在大街上被雨淋。

佩恩大人，這雨下得未免有點太多了吧，再下下去，雨忍村就要被淹掉了QAQ

在這樣糟糕的天氣裏，中華料理店的阿婆靜靜地坐在店門口等待著她的客人，實際上已經一天都沒有人來買她的包子了，但是阿婆還是帶著溫暖地笑容看著他們。

但如果大家再靠近一點，就會發現，阿婆看的不是那來往的人群，她看的是雨忍村永遠不變的天。

沈穩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並且在阿婆的店門口站定，那人一手拿了個熱騰騰的包子，在手上翻騰兩下，笑道：“好熱，阿婆，給我來一個吧。”

“謝謝惠顧。”阿婆擡起頭看著這個滿頭白發男人，面上帶著疑惑，“我從沒見過你呢，外來人嗎？”

“是啊，不用驚訝，我是作家啊。”白發男人毫不在意地笑笑，仿佛沒有看到阿婆眼中的警惕，他說道，“將旅行中見到的地方特產刊登到雜志上介紹給大家。”說完，便咬了口手上肉饅頭，一臉享受。

看到白發男人臉上享受的表情，阿婆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這樣啊，那我家的肉饅頭如何？”

“嗯哼，真好吃啊。”白發男人也是毫不吝嗇地誇讚，“雖然我早就有所耳聞了，這肉饅頭真是絕品啊。”早就聽聞什麽的的確是他瞎編的，但這肉饅頭的味道的確不錯。

“沒錯吧，沒錯吧。”聽到男人的誇讚，阿婆高興地瞇起了她那雙湛藍色的眼睛。

被那雙雖然渾濁但充滿暖意的眸子這樣看著，白發男人楞了楞，但他很快從不自然中恢覆過來，“請務必在雜志上讓我介紹這裏的肉饅頭好嗎？”

“雜志......上嗎？”

“是啊，刊登在雜志上，就會有很多客人上門來，今後的生意就不用愁了。”

“真的嗎？那可真太好了。”

“話說這附近真的夠和平啊。”看時機差不多了，男人把話題一轉，感嘆道。

“是啊，戰火在這個村子裏消退，多虧了佩恩大人啊。太感激了，太感激了。”阿婆也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並且很自然地透露出他想知道的情報。

白發男人內裏高興，但表面上還是疑惑道：“佩恩？”

“沒錯，佩恩大人。”

“山椒魚半藏怎麽樣了？”他想起了曾經雨忍村的統治者，問道。

“什麽？”阿婆有點耳背。

“山椒魚半藏。”白發男人再次強調了一遍。

這回阿婆聽清楚了，她用一種虐待恐慌地眼神看著她的顧客，路邊本來行色匆匆地人也都停下了腳步，用一種帶著濃厚敵意地眼神看著著。

白發男人自覺不妙，他看眼前的阿婆也應該打探不出什麽消息了，於是朝阿婆客氣地點了點頭，說道：“阿婆，打擾了。”

在白發男人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和一個渾身被雨衣籠罩的矮個子的男人擦肩而過，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不由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

只見那個男人走到阿婆的店便停了下來，拿下雨衣，雨衣下是和阿婆一樣一張充滿歲月滄桑的臉，剛才的熟悉感倏然消失。

暗想自己想多了，他加快了離開的步伐，朝著下一個地點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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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不是沒有感覺到身後探究的視線，矮個子的男人還是很自然地脫下了雨衣，對著阿婆說著話。果不其然，那道目光很快就消失不見，男人蒼老的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符的狡黠的笑容。

“他怎麽來了？”喝一口阿婆遞上來的熱茶，男人，也就是燈月隨意地問道。

“或許是有什麽事吧。”阿婆眼中的恐慌早已消失不見，雖然臉上還帶著溫暖的笑意，但是那雙藍眸中卻是一片沈寂。聽到燈月的問題，她也僅僅是瞟了一眼他，然後用一種淡淡地口吻回答。

“嘖嘖，木葉果真還是按捺不住了嗎？”燈月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言語中全然沒有遇見熟人的懷念，有的只是一種看好戲的心態，他突然頓了頓，進屋拿出一件外套披在青空的肩上，關切道：“你身體還沒完全好，註意不要著涼了。”

“嗯。”聽到他的話，青空攏緊了身上的外衣，依舊沒有回頭，固執地看著天。

因此她也就錯過了身後那人心疼的眼神。

十年前的那場戰鬥，兩人都受了嚴重的傷。那年鼬雖然說燈月從他手中帶著鳴人逃了出去，但是卻沒有說清楚他是怎樣才從他手中搶了鳴人。燈月厲害是厲害，但是對手卻也不是善茬，在又要戰鬥又要保護鳴人的前提下，燈月還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索性當誘餌的作用發揮完畢後，對方也並沒有窮追不舍。

懷著對中了月讀的鳴人的心疼，也是自己身受重傷的無力，燈月只能忍痛將鳴人放在了青空最信任的那個人家門口，而自己也在確認鳴人被發現後就迅速朝著青空的方向追去。

如果是一個人他會很放心青空，畢竟這個女人的身手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打敗的。但是聯系上宇智波鼬反常的舉動和今晚一種莫名的壓抑，燈月還是帶著傷追了上去。

而且令他不得不在意的是，他已經感受不到青空身上的術式了，這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發生。一是距離已經遠到維持不了術式，那就說明青空很可能被逼出了村外，二......他不敢想象第二種情況。

當他靠近的時候，顯然看到了他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況，青空正在被五個人人圍攻，而青空的情況顯然很不妙，雖然仔細觀察，可以看出真正戰鬥的只有青空和宇智波鼬而已，但是他相信，一旦他有什麽動作，另外四個人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對他發動攻擊。

也就是在這危急的時刻，也許是多年並肩戰鬥的默契發揮了作用，燈月和青空在一個細微的瞬間發現了彼此，也就是在那個瞬間，燈月明白了青空眼中的信息。

在燈月確認點頭的一瞬間，青空也就發動了攻擊，就和那些圍攻她的人所看見的一樣，在幾次炸裂的攻擊後迅速往後一躍，跳下了巖壁，幾乎在同一時間，燈月發動了術式，瞬間出現在青空的身旁，拉住了在不斷下滑的她。

但無論是下滑中的青空還是努力用查克拉吸附巖壁的燈月，顯然都忽視了他們目前的身體狀況，在身受重傷查克拉極度缺乏的情況下，這樣維持到巖壁底部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也造成了在燈月耗盡查克拉後兩人迅速下墜的場景。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青空突然清醒，並且用她那把刀在巖壁上做了幾個緩沖的話，那個時候他們估計傷的更加嚴重。

事實上，等到他們走出那個巖壁已經是幾個月後了，燈月還好，青空的傷卻遠比想象中來得嚴重。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本來青空就一直處於緩慢的調養中，這次更是雪上加霜。十年來的調養他已經完全恢覆，但是她卻還是留下了些隱疾。

十年來，他們四處奔走，卻也不是毫無目的，一方面通過做一些追擊叛忍的任務換點生活費，一方面則是到處收集關於尾獸和那些人的消息。

對，就是那些人，當初出現在木葉身穿紅雲黑袍滅了宇智波一族的人的消息，而巧合的是，他們使他們調查的兩條線微妙的結合在一起，他們也通過這幾年他們的一些行動明白了他們的目的，人柱力。

這對於兒子就是人柱力青空而言，追蹤他們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在通過各方面的調查後，他們選擇進入“曉”的大本營，雨忍村。

兩人幻化成家園被破壞的老人的形象，走進了雨忍村。

青空一身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的樣子自然是沒有引起村子統治者佩恩的懷疑，燈月在壓制之下也只是一個查克拉略高的忍者而已，在解釋兩人的狀況後，兩人就這麽在雨忍村住了下來，開了個中華料理店。

暗部的監視在一年年他們正常的表現後也慢慢褪去，現在的他們，就像雨忍村任何一對普通的年老的夫妻一樣，阿婆每日守著家裏的店，阿公則是每日外出辦置點家用。

阿公年輕的時候是個忍者，在賺錢方面也是有點門道，否則也不會再這麽短的時間內在雨忍村有自己的店鋪。

兩人就這麽在雨忍村住了下來，過著表面安穩實則探查消息的日子。

這也剛好應承了青空想做的事，等待，等到那個孩子長大的那一天。

十年來，雖然是在雨忍村，青空也收到了很多那個孩子的消息，比如說木葉的小英雄畢業了，他的老師是旗木卡卡西，他們小組打敗了桃地再不斬，波之國用鳴人大橋這個名字感謝他，他參加了中忍考試並且成為最為期待的選手之一，他跟著自來也外出游歷了，他......

她的鳴人，也已經慢慢長大呢。

青空繼續看著天空，明明是不變的陰霾，卻讓她眼睛有酸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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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死的那天，雨忍村依舊下著永遠不變的大雨。

當燈月帶回這個消息後，青空的反應也僅僅是一句淡漠的“嗯”也就結束了對這個話題的繼續延伸。

如果排除燈月那句：“這個老頭怎麽這麽輕易就死掉了。”這句聽起來似乎是抱怨的話，那天就真的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肉饅頭還是照樣做，燈月也還是照樣外出打探消息。

都活了那麽久，他們也不是當初看見死人都害怕的小丫頭和毛頭小子，人的生死本來就難以預料，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坎是過不去的。

一天燈月還是照常白天出去，但是那天不到中午卻早早回到了店裏。

他帶回來兩個消息，一是宇智波佐助終於成功幹掉宇智波鼬，報了所謂的滅族之仇。二是佩恩終於還是按捺不住準備攻擊木葉了，並且現在已經離開了雨忍村，正在前往木葉的路上。

聽到這個消息，青空放下手中沒事打發時間的書，站了起來。

“我們也是時候該去趟木葉了。”

她也該去拿那樣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放水門【餵！】另外木葉醫療忍者所說的青空的傷是確實存在的，但是這些實際上青空在那個空間裏已經大致恢覆了，所以就造成了表面上什麽都不行但實際上已經全部恢覆的場景，而對於那些診斷，青空也樂於承認，所以五年來一直以失去力量的普通人的形象存在。而且通過這次，青空已經能夠完全隱藏查克拉，也就是在不用的時候以靈力的形式儲存，這也是她能夠潛入雨忍村的原因之一。眼睛的問題下章會解釋，不過大概也都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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